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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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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童

陆七童

 

【旭润】真言酒(一发完)

想看撒酒疯玉来着,不过好像跑偏写成了撒娇玉...

 

顺便满足一下我对玉儿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的怨念,可能整篇都在骂人吧,不过旭凤代怼也挺多的...

全文1w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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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贤殿那场争论之后,旭凤无处可去,后听了鎏英的意见,喝了魔血入了魔,承了魔尊之位。

 

锦觅数次跑去魔界找旭凤,润玉一再忍让,但在锦觅近两次都是带着伤回来之后,便不许锦觅再去了。

 

“天帝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觅儿,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润玉放了狠话,却并没有限制锦觅在天界的走动,只是加强了天界各个出入口的防守。以锦觅的修为智商,想要在重重把守下出天界,简直难于登天。锦觅几次想逃出去,都被守卫的天兵给遣送了回来。

 

“水神仙上就不要想着再往魔界跑了,若是再惹怒陛下,您连璇玑宫都踏不出去了。”邝露苦心劝导锦觅。润玉不让锦觅出去,锦觅不肯和润玉讲话,总是敷衍两句就走,润玉这些日子很不开心,时常一个人坐在寒潭边饮酒,邝露看着都难受。

 

放弃逃跑是不可能的,这不符合锦觅的性格。不过听了邝露的话,她倒是难得冷静下来思考对策。直接大剌剌地往外跑肯定不行,得想个法子让润玉放松警惕...

 

锦觅想的法子就是把润玉灌醉...虽然她智商难得上线,但很快便触及了天花板,冥思苦想了好几日就想出这么个破办法。

 

说干就干,锦觅种了十好几株清霜灵芝,跑去找酒仙想换壶易醉的酒。酒仙乐得眉开眼花,捧着锦觅送的灵芝就往自己的原料库走,随手一指存酒的库房,让锦觅到那库房中自行寻找,说放墙角处的都是容易上头又易醉的酒,随便拿一壶就好了。

 

说让锦觅随便拿她还真随便拿...

 

酒仙的酒库极大,即便只是四个墙角的存酒多亦有很多。锦觅拣着个顺眼的瓶子便拿走了,只是这瓶酒虽也算易醉,却恰巧远离了那墙角一点点,一张贴在酒瓶上摇摇欲坠的红纸随着锦觅拿起酒瓶而飘到地上,而锦觅并未发觉,拿了酒就走,是以并未注意到那红纸上写的“真言酒”三字。

 

“小鱼仙倌,前些日子是我不对,对不起,这酒是洛湘府以前爹爹的珍藏,我拿来给你赔罪的。”

 

锦觅突然殷勤,还给润玉送酒,这转变太快,润玉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的用意?他望着锦觅几分躲闪的眼睛,仍旧笑着把酒接过,道:“谢过觅儿的好意,这酒我留着待会喝。”

 

“诶?不现在喝吗?”锦觅的反应更是让润玉确定了锦觅是想灌醉他再趁机逃跑的想法,可他面上不显,仍就笑盈盈地向锦觅答话:“现下还有些公务未处理,时候不早了,觅儿先去休息,我保证处理完这些公务就喝,好不好?”

 

“那...行吧...”锦觅无法,只得先行回了璇玑宫偏殿睡觉。只是她刚歇下不久,润玉就出现在她睡觉的偏殿门外,抬手结印布了个结界,将毫不知情的锦觅关在了里面。

 

“陛下,水神仙上这酒...您还要吗?”稍微懂一点他们之间关系的人都能明白锦觅送酒的用意,邝露踌躇着问出这句话,只要不太过分,润玉向来对锦觅有求必应,这用心不轨的酒她也不知该不该留。

 

“拿来吧。”

 

润玉又一个人坐在寒潭旁独酌。他身体不好,本不该常喝酒,奈何内心时常苦闷,又无人倾诉,只能借这几两薄酒消愁。不过他也懂节制,并不多饮,常常是稍感微醺就停止。多饮无意,只会伤身。

 

只是这次这壶酒可算不得什么薄酒...

 

不过几杯下肚,他就醉的有些厉害,神志已然不太清醒。倘若此时有人在旁,定可以听到他在嘟嘟囔囔自说自话。

 

“上次你就来晚了,这次怎么这个时候还不来?”

 

可他面前空无一人,发光的琪树随着夜风飘曳,寒潭倒映着琪树的影子显得波光粼粼,却只衬得他越发孤寂。

 

他又呆坐一会儿,突然腾地一下扶着石桌站起来,似是有点生气,“既然你不来找我,那我便去找你。”说完便化光而去,只留那壶酒孤零零的放在石桌上,证明有人喝过。

 

旭凤正一个人待在禺疆宫,他不喜人亲近,无事之时便将魔侍遣散,无诏不得入内。

 

水系灵力的波动很明显,丝毫没有掩盖一下的迹象。他不禁皱了一下眉,以为又是锦觅跑过来找她,也不知那些守卫的魔兵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修为低下的女仙都拦不住。

 

可当他抬头想让锦觅滚时,却被来人弄得愣了一下。

 

不是锦觅,而是润玉,怪不得无人察觉。

 

润玉还穿着天帝冕服,也不知是这冕服宽大的原因还是什么,他竟觉得润玉瘦了不少。脸色倒是还不错,微泛着一丝红晕,倒显得他那向来淡色的脸蛋活泛了不少,有了些人气。

 

润玉不言不语,拧着眉头看着他,好像看他很不顺眼的样子...

 

谁看谁顺眼啊?旭凤被盯的不爽,刚想开口讽刺天帝发什么神经是跑过来找他打架的吗?就被润玉截了胡。

 

“你这穿的什么东西?乌漆嘛黑丑死了。”

 

鸡瑟丝!!!

 

我丑?!

 

我好歹是六界第一美男你说我丑?!

 

凭什么说老子丑?!

 

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说我丑???

 

旭凤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刚想开口质问润玉,结果又被润玉抢先截了胡...

 

“凤凰应该穿红色、紫色才好看。”

 

旭凤一愣,也不知道润玉说这些干什么,他少年时的确常穿紫色、红色的衣服,只是天界尚白,太微觉得穿鲜亮的衣服不庄重,所以后来便很少穿了。

 

润玉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他的面前,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酒味,旭凤闻到酒味醒了神。感情是喝了酒跑到他这发酒疯来了...

 

他又忍不住出言讽刺,这次倒是没被截胡及时开了口,“天帝喝醉了酒不去你的璇玑宫发酒疯,跑到我这来发作甚?”

 

他这话还不如不说,话刚说完就见润玉红了眼眶,委屈巴拉的望着他,搞得好像他欺负了润玉似的。

 

“你不乖了,你都敢和我顶嘴了。”

 

...

 

这哪跟哪啊?

 

看来润玉真的是醉糊涂了。他想起身送客,可没想到刚一站起来就有寒霜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开来,整个人就又踉跄着倒回坐榻,是寒毒发作了!

 

润玉见他神色突然有异,一副很痛苦的捂着一条胳膊的样子,就想凑过去看看他怎么了。

 

“滚...滚远点!”旭凤恼怒,他实在不愿被人看见他寒毒发作的样子,尤其是润玉。

 

这寒毒,这寒毒...分明就是润玉伙同锦觅一起下在他身上的!

 

润玉被他吼的眼眶又红了几分,眼泪在眼里打着转将坠不坠,只是仍旧不肯走,反倒是又凑过去盯着旭凤结霜的手看了一会儿,似是突然间恍然大悟了什么。

 

“凤儿果真是又调皮跌到寒潭里去了吧,都冻坏了...没关系,哥哥给你治。”

 

润玉轻声软语地握住旭凤那只结霜的手,有浅蓝色的水系灵力在他二人之间流转,随着时间的流逝,旭凤身上的寒霜也逐渐褪去。

 

这下弄得旭凤也有点想哭了。他不知道润玉发什么神经,明明毒就是他下的,现在又跑过来假惺惺给他治疗,还老提起小时候的事。

 

搞什么?打兄弟牌吗?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润玉咧...

 

旭凤的寒毒解的差不多了,润玉本身就醉着,这会子消耗了不少灵力身子有些摇摇晃晃,似是困乏的厉害了...

 

旭凤看他这个样子,想喊润玉回去睡觉。虽然润玉这会子给他解毒了,哪知道清醒了又会不会捅他一刀,可不能让他在这睡着了。

 

旭凤顺手就握住了润玉给他治疗的那只手的手腕,想制止润玉继续解毒让他回去睡觉。可润玉迷迷糊糊间被旭凤那么一握突然叫起疼来,旭凤呆愣了一下,他可没用多大力啊?可他还是掀起润玉的袖口准备检查一下,结果刚掀起来,就看到润玉那细瘦的手腕上不知为何缠着一圈圈绷带,被他刚刚那一握已经渗出血来了。

 

“这是怎么搞得?!”

 

旭凤又震惊又气,应龙修复力极强,普通的伤口很快就可以愈合。手腕那么细弱的地方被划一刀愈合几乎是眨眼之间的事,可润玉的腕间伤不仅不愈合,还被他轻轻一握就又流出血来,必定是受了极重的伤才有可能。

 

旭凤又吼他!

 

润玉委委屈屈不回答旭凤的话,只是又小声哼唧了一声疼。

 

“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润玉现在委实不是清醒的时候,旭凤只得放柔了声音哄他。

 

“就血灵子啊。”旭凤解开润手的绷带,苍白细瘦的手腕上有一道极深的疤痕,因他刚才那一握往外渗出些许血丝。他用灵力暂时给润玉止住血,又给他把绷带小心的缠上,润玉清清淡淡的语气却让他心头一震。

 

血灵子?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血灵子是什么?”旭凤状似无意地提问,却在给润玉缠绷带时就悄悄顺着润玉手腕探入一丝灵力进去,发现润玉内里空虚的厉害,甚至好像还有残余火毒的痕迹...旭凤不确定润玉经历了什么,只是又悄悄传音入密给魔界最厉害的魔医,让他不要被人发觉的到禺疆宫来。

 

没想到这一句话却打开了润玉的话匣子。他好像憋了很久,叽哩哇啦往外说了一大堆,因为醉酒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但旭凤还是听懂了。

 

润玉从来没有想要过他死,只是没想到锦觅会背后给他一刀。他知道太微留了旭凤一魄,于是故意透露了九转金丹的法子给锦觅,想让锦觅去救旭凤。可是没想到锦觅傻的厉害,竟然拿自己的真身去承那玄穹之光,她一朵霜花如何承受得住?怕不是还没到天界就被那强光给炼融了。

 

于是润玉便在去蛇山接她时把玄穹之光转承到了自己身上,可即便如此锦觅还是快死了,润玉便只好施了血灵子救她。

 

说到此处润玉还是没有告诉旭凤血灵子是什么,可旭凤也大概猜出来一些。锦觅几次来找他,看上去都健康的很,哪里像一副曾经差点就死了的样子。能够将将死之人在短短时日内恢复如初,必然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而这代价,便全然让润玉承担了...

 

“真傻...”

 

润玉没听到旭凤细小的呢喃,还在自顾自的自说自话,他看旭凤傻呆呆的虚握着他的手腕没有动作的样子,更是气不得一处打来,抬起另一只手就在旭凤头上敲了一下。

 

“都怪你!”

 

“什么?”旭凤被打得一愣,抬头望着润玉。

 

“都怪你!”润玉又重复一遍,“你为什么要拦我造反?父帝母神这些年做了多少坏事你不知道吗?”

 

他自然是知道的,或许一开始他是不知道的。可诚如破军这般忠心的下属都转投润玉麾下,以及他询问暮辞他父帝母神真的是这般人时暮辞的沉默不语,无不在告诉他润玉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有几个孩子愿意把父母往坏里想?他一时不能接受,只能自欺欺人,将错误都推到润玉身上。

 

“如果你不去拦我,你根本就不会死!你不死,我也不用救锦觅!你们都是蠢货!”

 

旭凤以为润玉是怪他看不清天界事实,没想到却是在骂他愚蠢的去找死。

 

是真的不想让我死啊...旭凤只觉得心里有块地方柔软地塌陷下去一角,便顺着润玉的话安抚他。

 

“是是是,我们都是蠢货。”

 

“都是蠢货,还都欺负我!”被顺着撸鳞的小龙越说越气焰嚣张,骂的也越发起劲起来。

 

“谁敢欺负你啊?”旭凤差点被润玉这一句话逗笑,他这别人说他一句要怼回去十句的性子,那日在先贤殿旭凤都被他怼的说不出话来,怎么还会有人敢欺负他?

 

旭凤着实被天界的假象蒙蔽了太久,他本身是个正直敞亮的性子,学的是礼义仁孝,所以即便润玉是庶子,他也对这个兄长一向敬之重之,从不敢随便。他自己是如此,便也这样去想别人。奈何并非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敞亮,他眼所不能及,耳所不能闻处,润玉在背地阴沟里遭受了多少白眼和欺侮,又咽下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痛,仅观其表面,是不可能为他所得知的。

 

“都欺负我...所有人都欺负我。”润玉听到旭凤这句话一下子委屈起来,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旭凤哪见过这阵仗,慌忙就用衣袖给润玉抹眼泪,那些七七八八的爱恨情仇就被他忘到一边,只顾着哄润玉。“不哭啊哥,你说谁欺负你,我去打他。”

 

“都...呜...母神杀我娘亲...我跪下来求她,可娘亲还是死了...”

 

“对不起...”洞庭君死了的事他是知道的,可他当时居然一杯酒就想解了润玉的仇恨,直到他得知父帝母神身死的消息时,才知道这感觉有多绝望。他不过重生后才得知父帝母神死讯就已是如此,而润玉当时亲眼看着自己的娘亲死在自己怀里时的感受,想必更甚...

 

“呜...锦觅也欺负我,她明明是我的未婚妻,却老跑去找你...还有叔父,老说我阻拦你们相爱,骂我不孝...我也不想父帝母神死的,可很多事情,我阻拦不及...我也想不到...为什么都怪我?”

 

这旭凤倒是不知道,丹朱说润玉弑父杀母,可单弑父这一条就不成立。因为若无太微保他一魄,他也无法涅槃重生,然而太微就必须死。仔细想想,根据丹朱颠倒是非的性子,加上他对润玉这么多年性格的了解,母神被润玉所杀的事也应该是假的。

 

润玉一边哭一边骂,从天界某个旭凤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仙侍到魔界的卞城王和鎏英,几乎都被他指责了个遍...润玉的眼泪一直吧嗒吧嗒往下掉,不愧是条水龙,旭凤就只能隔一会儿就给他抹一把脸。

 

真的有这么多人欺负你吗?润玉骂的人实在太多,这会子连栖梧宫的朱雀啄过他的手指这种小事都被他拿出来骂了一遍,弄得旭凤哭笑不得。真是有够记仇的,只是在天界时润玉的处境的确算不得多好,至少他知道的就有穗禾讲润玉坏话恰巧被他撞见过,以及荼姚时不时的打压...润玉,应该憋很久了吧...

 

“还有你,为什么连你都欺负我?”骂了一堆人,润玉都渐渐有些困了,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小了下去,但嘴却仍不停,而且这次终于骂到旭凤头上来了。

 

润玉的哭势也渐弱,只是先前哭太久,甚至打起了哭嗝。他脸上还坠着没流干净的眼泪,眼睛已经是红彤彤像个兔子一样,旭凤改换了手指给他轻轻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温柔问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抢我未婚妻...嗝...先贤殿,你还拿剑指我嗝...”抢未婚妻的确是他不对,不过先贤殿...润玉不也拿剑指着他了吗?

 

“你明明说过的,得罪夜神就是得罪你火神的,为什么你还放任别人欺负我,你还和别人一起来欺负我...”

 

...他的确说过这番话,在认识锦觅之前,他与润玉的关系是连荼姚都挑拨不动的那种好,若胆敢有人在他面前说润玉一句不是,绝对得不到好下场。只是锦觅出现之后,他三人就陷入了一场感情的漩涡,之前的兄友弟恭反而像是假象,二人都疯了魔一般为爱痴狂,不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倒是把这句话忘了个干净。

 

“是我错了。”旭凤低声道歉。

 

“你刚刚还要我滚。”润玉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只是还带着几分委屈。

 

“不滚了行不行?要不给你打我我不还手行不行?”旭凤不太会哄人,先前润玉就敲了他一下泄愤,不如让他多打几下,只要不打死就行。

 

润玉的手微微抬起了一下,虽说是旭凤说的任他打,但是说不紧张是假的,润玉抬手那一下他都没忍住闭上了眼睛。

 

只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那只手打到他身上,反倒是肩头一重,睁眼一瞧,润玉竟倒在他怀里睡着了,嘴里还小声嗫嚅着:“不打你,哥哥不打弟弟。”

 

旭凤沉默着看了润玉半晌,给润玉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窝在自己怀里酣睡,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叫道:“出来吧。”

 

魔医从黑暗里现出身来,他到禺疆宫已经好一会儿了,只是没有旭凤的吩咐,一直不敢进去。

 

“给他看看。”

 

这魔医恰巧是旭凤当初中穷奇瘟针之时鎏英给他找过来的魔医,是以见过当时还是夜神的润玉,这会子看见魔尊怀里抱着的白衣人正是那如今当了天帝的夜神,吓得是大气也不敢出。

 

他也不懂这兄弟二人,当初魔尊中瘟针之时天帝还十分紧张,应是关系极好,哪想到没过多久就反目成仇,成了天魔二界的至尊,现下天帝却又被魔尊搂在怀里让他看病?

 

他不懂,也不想懂,医者的任务本就是治病,既然魔尊让他看,他看就是了。

 

“如何?”魔医的脸色不是太好,让旭凤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禀尊上,天帝陛下内里虚空,似是受过重伤,而且不知为何...好像少了一半的天命仙寿。”

 

旭凤心头一凛,低头看着润玉熟睡的半张侧脸,心里酸涩的要命。可他不能在外人面前有过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沉声问道:“你可知道什么是血灵子?”

 

“却有听闻。这血灵子,乃是一门可逆天改命的禁术,只是施术者会因此失去一半的天命仙寿,说是以命换命也不为过。天帝陛下他...”

 

魔医已经不敢再说下去,旭凤的脸色阴沉的可怖,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八成这施了血灵子的人,就是天帝无疑。

 

“可还有治?”

 

没治也得有治啊!看到旭凤脸色的那刻魔医就在脑中急速搜索可有什么补齐寿命的法子来,嘿,还真被他想到了。

 

“有治的,有治的。尊上都能死而复生,补个寿命而已肯定有方法的。只是写治疗方法的书在我师父那里,还得去找一找,尊上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有治就好,旭凤舒了一口气,让魔医去尽快找到那本书,并嘱咐他莫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魔医转身就想走,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道:“臣还有一事忘了说,天帝陛下体内还有雷火肆虐过的痕迹,虽治疗过但仍有残留,尊上火系术法六界无出其二,或可帮忙拔除干净。”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魔医走后,旭凤将润玉抱入禺疆宫的内殿休息,给润玉施了个昏睡咒之后,运转灵力拔除了润玉体内的火毒。

 

因着不想将润玉吵醒,旭凤拔除火毒的速度很是轻柔缓慢,他一边帮润玉拔毒,一边看着润玉的睡颜陷入沉思。

 

夺妻之恨,丧母之痛,天宫冷眼,还有这雷火之毒,只怕是母神的手笔...

 

如果不是润玉今天醉酒把这些都说出来,他可能永远不知道润玉受了多少委屈,也意识不到自己给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可即便如此,润玉还是肯救他;即便如此,润玉还是连打他一下都舍不得...

 

“哥哥给你治...”

“哥哥不打弟弟...”

 

一滴清泪落在在润玉脸庞上,“我长大了...原该换我护着你才是。”

 

夜色本就已晚,火毒拔完,旭凤也困顿的很,便直接躺在润玉身侧与他同睡,只是不知不觉间,这二人就抱作了一团...

 

“啊!”

 

一大清早,旭凤润玉就被一声尖叫给惊醒。那尖叫声的来源正是锦觅,她好不容易才在月下仙人和彦佑的帮助下破开润玉设下的结界,又藏在月下袖中躲避天兵逃到魔界来,哪想到一来就看到旭凤润玉二人抱着睡在一起的样子...

 

“你们...你们...不知廉耻!”

 

润玉被锦觅的一声尖叫吓清醒了,发现自己居然窝在旭凤怀里,慌忙把旭凤推开,想给锦觅解释。“觅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锦觅本就是一下慌不择言,本来也并不是那个意思,稍加想想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是润玉把她关在结界中却又自己和旭凤睡在一处,必然是给旭凤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她不理润玉,转而又对旭凤大叫,“旭凤!你不要信他!他定是来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的!我杀你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润玉偷换了梦珠颜色让我误以为是你杀了爹爹和临秀姨。还有白薇,你的寒毒也是润玉在九转金丹中下了寒薇的原因!”

 

“对对对,凤娃,你要相信小锦觅啊,她为了你可是付出很多啊,差点连命都丢了呢。你可不能轻信润玉这个不安好心的家伙啊!”

 

月下仙人与彦佑是陪同锦觅一起来的,此时这二人给锦觅帮腔,润玉本就因为锦觅不理他还骂他而沮丧,现下更是显得孤立无援,默默立在一旁不说话。

 

经昨夜一事,旭凤对润玉早已没有仇恨而只有心疼,看着锦觅丹朱和彦佑三人辱骂润玉的样子更是气不得一处打来,起身上前将润玉护到身后,斜睨着眼睛问道:“我凭什么信你?”

 

那三人和润玉俱是被旭凤的举动弄得一愣,锦觅缓过来之后觉得分外委屈,以为旭凤仍是不相信他。突然间她想起今天溜出来时丹朱和守门的天兵打哈哈闲聊时听到什么酒仙珍藏的真言酒昨天不见了,找了一晚也没找到,想来就是被她送去给润玉喝的那瓶酒了。

 

她登时像找到根救命稻草般激动起来,对着旭凤大叫道:“真言酒!昨日我给润玉送了真言酒,现下不满一日,效果应该还在。不信问他,是不是他害我误杀你的!是不是他下的白薇!他现在撒不了谎的,旭凤,你要相信我!”

 

真言酒?怪不得昨夜润玉会突然酒醉来魔界找他,这下旭凤更确定昨夜润玉说的话全都是真的了。

 

旭凤转头望向润玉,润玉听了锦觅的话本就是心头一震,可事已至此,也的确没什么好瞒的了。“不用问了,是我干的。”

 

“你听,他都承认了!”锦觅万分激动,既然润玉都承认了,那旭凤是不是就会原谅她和她在一起了?

 

“承认了又如何?”旭凤并未像她想象中的原谅她,甚至言语中都带上了一丝厌恶。“润玉只是将梦珠颜色换了,可梦的确是你做的无误,说明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

 

锦觅被旭凤的话噎到一愣,却无法反驳,她几欲哽咽道:“误会你是我不对,可我也救了你啊。”

 

“你救的我?”旭凤一声冷哼,“太上老君独此一颗的九转金丹,若不是润玉下令,你如何便能那么轻易的就求到?我大伯的玄穹之光,至烈至热,唯有修为极高者才能承受,你一朵霜花,如何承受的住?”

 

“我...我...”锦觅被旭凤噎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里打转转,这小美人泫然欲泣的样子映在彦佑眼里,当真是分外让他心疼,便忍不住帮腔道:“旭凤,锦觅年幼无知,容易被歹人诓骗,可她是真的很爱你,也尽力去弥补了。润玉这厮看着纯良无害,实际心比洞庭湖的淤泥还黑,你怎么能相信他呢?”

 

“对啊凤娃,我知道你心软,可你别忘了,润玉可是你杀父弑母的仇人啊!这等忘恩负义之人不值得你相信啊!”

 

这二人一唱一和,变着法的泼润玉脏水,只为了让旭凤和锦觅重修旧好,什么难听的词汇都往外冒。润玉站在旭凤身后一直不说话,而旭凤的脸色却已经阴沉到可以滴水...

 

“够了!”一声怒喝止住了这一蛇一狐那喋喋不休的嘴,吓得连旁边的锦觅都忘记了抽泣。

 

旭凤面向月下仙人道:“叔父总说润玉弑父杀母,可明明穗禾就说过,父帝是为了保我一魄才死的,叔父当时也在场,难道不知道吗?”

 

丹朱被他噎住,却还想着争辩:“可...就算他没有杀太微,可荼姚后来也确实死了,你也知道润玉的亲母是被你母神杀的,他不可能不报仇的。”

 

锦觅听到丹朱的话内心颤了一下,神色有些异样,可就恰巧被旭凤发现了。可他只是暂作不理,反倒是继续和丹朱讲话。

 

“没有证据的事,叔父可不要胡说。”

 

丹朱的确没有证据,一切只是他的猜想,他想起锦觅刚说润玉喝了真言酒的事,慌忙说道:“凤娃,你问问润玉,若是他杀的,他是说不了谎的。”

 

“兄长,母神,是你杀的吗?”旭凤转过头去问润玉,其实他心里早有答案,只是想证实给丹朱看罢了。

 

润玉其实想替锦觅揽罪,奈何现在口不由心,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个“是”字来,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叔父,兄长说不是他。”

 

“这...”喝了真言酒的人说不得谎话,丹朱也无话可说,而此时丹朱身边的锦觅已经抖得像筛糠一样了...

 

“你抖什么?很冷吗?”旭凤的语气还算温和,对锦觅来说却像寒冰一样直刺入心。她虽做了很多错事,但是心肠并不算坏,多是没被教的好缘故,此时也不愿再骗旭凤,呜咽出声,“废天后,是在我告知她廉晁仙上给了你玄穹之光身死的事之后,自己跳了临渊台死的...呜,旭凤,我只是想气气她,我没想到她会跳下去的。”

 

得知真相的旭凤眼眶骤然泛酸,连丹朱都被锦觅所说的话震惊,“小锦觅...你...哎呀!”

 

“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怪你。”旭凤强忍泪水,锦觅以为旭凤原谅了自己,止住哭泣绽开一个笑去看旭凤,可旭凤却并不看她。“我母神杀了你母神,是她咎由自取。水神风神虽不是我杀的,但穗禾是我表妹,我已经废了她全数修为,你又杀过我一次,我们也算两清了吧。”

 

“旭凤...”锦觅何曾想到旭凤要和他两清,那刚收住的泪又要落下来。丹朱虽被是锦觅致使荼姚跳临渊台身死的事震惊,但这月老儿本身也对荼姚没什么感情,脑子里都是情情爱爱,还欲为他这一手撮合的怨侣再说些什么挽回,却被旭凤止住了话头。

 

“叔父不用再劝了。我与锦觅,情已断,爱难全。叔父所谓的真爱,却是教我去抢兄长的妻子,旭凤当时也是昏了头,竟也听了。现在死过一次再想想,只觉得荒唐。及时止损,方不为错,还望叔父以后莫要教人这些有的没的,免得又造成一对怨侣。”

 

丹朱被旭凤哽住,他素来疼爱旭凤,哪能想到居然还有被自己宠爱的小侄子怼到说不出话的一天。“旭凤...”丹朱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又被旭凤打断,“还有,兄长现在是天帝,叔父作为臣子,即使是长辈,也不该肆意诽谤才对,以免坏了兄长的名声。”

 

这句话可把丹朱气到了,他忍不住开口大喊:“我哪里诽谤他了?他是没弑父杀母没错,难道谋朝篡位的不是他吗?给你下白薇害你得寒毒的人不是他吗?他就是当着人一套背着人一套,旭凤,叔父怎么会害你啊!”

 

“父帝母神这些年犯下过多少罪,叔父活的比我还久难道不知道吗?!”又是一声怒问问得丹朱哑口无言,旭凤收敛了些语气,又道:“叔父总说兄长居心不良,狼子野心。可杀兄长娘亲的是我母神,夺他妻子的人是我。但让太上老君炼九转金丹的人是他,舍了半身性命救锦觅的也是他。还有昨日,”旭凤已是几分哽咽,“昨日我寒毒发作,替我解毒的也是他。都这样了,他还愿意救我,叔父还要说兄长居心不良吗?”

 

润玉已经被旭凤的话震惊,他想不起昨夜醉酒之后的事,醒来就发现自己与旭凤睡在一处,也不知自己是向旭凤透露了多少...可旭凤肯这样为他说话,是他从未想到,也不敢去想的。他缺爱的久了,如今有一个人肯这样为他着想,替他不平,他只觉得心里连带着眼睛都酸酸涨涨地疼,像一个被欺负久了的孩子终于碰上了他的母亲,满腹的委屈都跟着腾了上来...

 

“还有你,”旭凤又转向彦佑,“好歹也是兄长的义弟,我不知他何曾有过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让你处处与他作对,还骂他是洞庭湖底的淤泥...难不成,是嫉妒吗?”

 

“我...”彦佑如何敢说明,若这里任何人都能拐着弯给润玉揽一点罪名,他却是最没资格的一个,毕竟润玉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过,对他这没什么感情的义弟可以算是仁至义尽,甚至还替他承过天雷。他的确就是嫉妒,嫉妒润玉能当天界殿下,嫉妒簌离时时念着他,嫉妒锦觅是他的未婚妻,他得不到的,他就想毁灭,所以拼了命的跟润玉作对。可现下润玉最大的死对头旭凤突然成了护兄宝,他哪敢承认自己就是嫉妒,更不敢说出润玉还为他担过天雷一事,否则怕不是被旭凤一把火烧成烤蛇...

 

旭凤见他三人都不再说话,也不想再多费口舌,“一大早就闯入我魔尊的寝殿,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不与你们计较。只是三位仙人在这多待也不合适,还是回去歇息吧。送客!”

 

旭凤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三人哪还有脸多待,即使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已经有魔侍进来把他们请了出去。

 

“以后再见到这三人,莫要让他们再接近禺疆宫一步了。”好不容易见那三人的背影在眼前消失,旭凤吩咐了此命令下去,转而去瞧润玉。

 

那三人一走,润玉才恍过神来,想着也要走,却被旭凤拦下。

 

“魔尊拦我作甚?”

 

“兄长怎么突然叫我魔尊了,明明昨夜还叫我凤儿?”旭凤拉着润玉的手,一副看负心汉的样子望着润玉。

 

“我何时...”

 

“凤儿果真是又调皮跌到寒潭里去了吧,都冻坏了...没关系,哥哥给你治。”

 

...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润玉的脑海,润玉刚想质问他何时用这么肉麻的字眼称呼旭凤过,就发现还真是自己说的。而且昨天...他好像和旭凤说了很多,还在旭凤面前哭了!

 

润玉一张白皙的俊脸腾地一下变红,羞愤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转身就又要走,却忘了自己的手还被旭凤拉着,被旭凤一个用力就拉坐到床上。

“你干嘛!你放开我!”润玉羞愤地要欲甩开旭凤的手,旭凤却紧箍着他的手不放,笑眯眯地看着润玉在那挣扎,然后开口说道:“兄长,昨天的事,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润玉被旭凤问得挣扎的动作一顿,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一点红又顺着脖颈攀延上来...

 

“哎呀!”

 

手不能动,脚还可以。于是润玉就狠狠地踩了旭凤一脚...

 

润玉这一脚踩得够狠,旭凤疼的龇牙咧嘴,手却还是不肯放开润玉。怕润玉又踩他,默默的把脚往旁边挪远了些,开口道:“兄长,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完了,我就让你走行不行?”

 

若论气力,润玉是决计比不过旭凤的,而且因着血灵子的缘故,现下论修为他也不是旭凤的对手,所以若他不答应,旭凤只要用强他就离不开魔界。只是回答几个问题而已,润玉还是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兄长可曾受过天雷地火之刑?”

 

第一个问题就让润玉为之一震,他曾在太微面前发过上神之誓,绝不将此事说出去,可他现在又喝了真言酒,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只好沉默着不说话。

 

润玉的反应被旭凤看在眼里,他也能猜出些许。魔医说润玉体内有雷火肆虐过的痕迹,若是在天界,只有雷神使用雷法。可雷神遵纪守礼,与润玉也无冤无仇,若要对润玉下手,只能是按令对润玉施以雷刑才有可能。受了雷刑如此大的动静,他却不知道,天界也未曾有过传言,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他一回天界倒是听闻了润玉丧母的事,怕是就发生在他人间历劫之时了...

 

“是母神干的,是吗?”旭凤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却几乎是肯定。母神向来将润玉视作骨中钉,肉中刺,既然连他母亲都不放过,想必更是不会放过润玉。润玉依旧不说话,眼里却蓄起了一点泪水,甚至还带上了一点恨意。

 

旭凤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润玉已经经受过那么多非人的磨难。

 

“不说也没关系,你体内残留的火毒我昨日已经帮你拔除干净了,不过接下来的问题,你可不能再不说话。”

 

润玉被旭凤的话弄得又是一愣怔。拔火毒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想不起来了?

 

他自然想不起来,旭凤给他拔毒时他早就睡过去了,哪能知道这回事。他稍稍运起灵力全身流转一周,发现果然因为拔除火毒的原因通畅了不少,适才相信旭凤的话,看旭凤也顺眼几分,便点点头。

 

“兄长昨日为何来魔界找我啊?可是想我了?”

怎么可能是想你!!!

 

润玉因为旭凤的这句话差点跳起来了,可却怎么都说不出口那句不是。

 

难道真是我想他了?

 

想到此处润玉面颊泛红,旭凤刚死之时他常常幻化出旭凤的幻影与之对酒,要说他对旭凤没有想念,着实也是谎话。可他却仍是死要面子不愿承认,只是偷梁换柱般的说道:“我那是醉酒了不清醒,到处瞎跑也是有可能的。”

 

不肯正面回答就代表是事实,旭凤心花怒放,连着想到润玉为了救他费出的那般心血,半是心疼又半是忍不住的想:对我这么好,兄长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兄长,我刚刚那样说锦觅,你都没有帮她,你是不是其实不喜欢她,喜欢的是我啊?”

 

旭凤想到什么说什么,这番问话却是差点把润玉魂都吓飞了。

 

我喜欢你个屁!!我是不想帮锦觅吗?谁让我只能说实话我根本就帮不了啊!!!锦觅是我天后我怎么会不喜欢她???

 

润玉倒是想把这番话就这样说出来,嘴啊啊啊张了半天却发不出声音,气急败坏地瞪了旭凤一眼就偏过头去不理他,只能在内心嘀嘀咕咕道:见鬼了,这真言酒是不是假酒啊?

 

润玉那一眼瞪出来加上现在这番不肯理他的态度在旭凤看来就是含羞带怯,更是坚定了他心里兄长一定就是喜欢他的那种感觉,整个人乐得见牙不见眼。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兄长这么可爱的吗?

 

不行,一定要把锦觅从天后的位置上拉下来,自己坐上去!

 

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旭凤将扭过去的润玉又强行扳过来面对着他好声好气的哄。

 

“兄长不承认也没关系,旭凤有的是时间。只是血灵子...”润玉本来还在气呼呼,陡然听到旭凤提及血灵子,便突然伤感起来。昨夜醉的厉害不受控制,旭凤问什么他就说什么,竟把血灵子给给说出来了。好在他昨夜只是提及,并未讲明血灵子是什么。此等禁术他也是通过簌离留下的《梦陀经》才得以知晓,旭凤应当不知道这是什么才是,他若要问,自己不答便是。

 

可他不知的是,旭凤昨夜已经从魔医那得知血灵子为何,自然不会再向他提问,所以旭凤接下来的话令他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旭凤。

 

“血灵子一术,我有办法,只是尚且需兄长等上些日子,不用担心。”

 

“你...不用你管。”血灵子这种邪门的禁术,能有何解法?若是真有,即使不是另一种禁术,付出的代价也绝不会小。

 

“怎能不管呢?”旭凤扶住润玉的肩膀,“我负兄长良多,兄长却还三番两次的救我,我报答兄长是应该的。”他强迫润玉直视他的眼睛,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深情,继续道:“何况我还想与兄长一起,千年万年的走下去。”

 

“啊!”这次润玉没忍得住,趁着旭凤没有防备,抬手握拳猛敲了旭凤一下脑袋逃走了。该死的,亏他听到旭凤想要救他还有些感动,哪想到七拐八拐又拐到奇怪的地方去了,果然不安好心,臭弟弟!

 

旭凤自然不会因为润玉的逃走就放弃,反倒是隔三岔五的就往天界寄礼物,还天天飞小红鸟给润玉传书。润玉表面上装作无视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却偷偷趴在床上悄悄翻那些小红鸟看旭凤写的话,看完又收起来,怪旭凤尽写些鸡毛蒜皮的无用话。那些旭凤送的礼物,他未打开看过,倒是喊邝露都收在璇玑宫藏库里了。

 

直到有一日,邝露送上来一碗药,说是魔尊嘱咐说花了好大劲弄来的,对身体好,要邝露一定要看着润玉喝下去。对润玉好的事,邝露都不会拒绝,何况她也看得出这兄弟二人关系有改善,相信旭凤不会害润玉,于是就真的端着那碗药一直盯着润玉,好像在说润玉不喝她就不走似的。

 

润玉无奈,只能在邝露的紧盯下将那碗药喝了。那药果然是好药,不过喝过一次,润玉苍白的脸色就日渐红润了起来,也不在夜里咳嗽了。可润玉心里却逐渐不舒服起来,因为自那日旭凤送了药之后,虽然魔界还时常往天界送礼物,日日都出现的小红鸟却是有一段时间不见了。

 

直到再一次岐黄仙倌给润玉的例常看诊,惊奇的发现润玉身体大好,多年的暗伤和旧疾都一扫而空,连天命仙寿都补充完整。润玉才终于明白了什么,脸色一沉,径直化光往魔界去了。

 

旭凤正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看到润玉来了激动地一下弹起,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润玉又气又心疼。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只得将旭凤倚靠在自己身上,抬手在他胸口给他捋顺气。

 

“咳,兄长,你终于肯来看我啦?”旭凤脸色苍白,却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润玉,一副二了吧唧的样子。润玉气不得一处打来,却不好对病人发火,只是沉声问道:“你这是怎么搞得?”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给你治病那法子,需要我点心头血做药引...”旭凤本来是不欲告诉润玉这些的,可是看润玉好像还挺心疼他生病的样子来着,他就忍不住说出来撒个娇,想获得润玉一点怜爱。

 

“你!”怜爱没得到,润玉倒是差点暴起,只是实在对旭凤这苍白的样子下不去手,直气得两眼红红的瞪着旭凤。

 

旭凤不免有些心虚,安慰道:“没事的,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取心头血这种事哪是靠休息就能好的!”润玉终究是没忍住对旭凤发了火,他都说了不用旭凤管了,这傻鸟怎么还是不管不顾的乱来。

 

“兄长这是心疼我了?”旭凤见润玉这样,知道润玉虽然生气,却是关心他的表现,没皮没脸的对着润玉撒娇。“兄长要是心疼我,就把和锦觅的婚约退了,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早退了。”润玉闷闷道。那日他回去后,锦觅自己就来找他退了婚约,他也失了强求锦觅的心思,便随她去了,只是消息还没有扩散到魔界来罢了。

 

“真的?”旭凤兴奋地又要弹起,只是一把被润玉按着不许动。旭凤依旧很兴奋,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润玉,道:“那兄长是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润玉黑线,“只是和锦觅退婚了,谁说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旭凤听了这回答万分沮丧,又开始在润玉怀里咿咿呀呀的装可怜,“哎呀,反正我这病也是好不了了,下次涅槃应该也渡不过去,直接死了算了。”

 

“不许胡说!”润玉一把捂住旭凤的嘴,旭凤便只能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凤眼盯着润玉看,盯得润玉浑身不自在,只能把头扭过去一边不看旭凤,道:“不可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答应你就是。”

 

这句话可谓是一剂良药,瞬间就把旭凤从一个病殃殃的小麻雀变成一只力大如牛的狼崽子,扯开润玉捂住他嘴的手搂着润玉就是一个深口勿。

 

“唔,你不是...”

 

“我是病了,”旭凤调换了个姿势把润玉压在身下亲口勿,“不过听闻灵修治百病,还请兄长帮帮我。”

陆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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